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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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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之戰

月見白又一次來到宅邸,她的身體正在緩慢恢覆中。

她的身體其實天生不適合當一名劍士,她後來用因對食人鬼覆仇的執念而更加刻苦努力彌補了這一點。

但是炭治郎他們只需要躺三天就恢覆的傷,她最起碼得躺一個星期。

覺醒的黑色火焰能夠透支她的身體潛力加快自愈,代價是損害身體根基,造成不可逆的暗傷,這就導致了她的斑紋過快出現,又造成她承受不住地之呼吸而早死。

現在覺醒了生物都有的藍色火焰,她的情況就好多了,自愈能力提高,也不用損耗身體。

不過藍色火焰只是起到凈化的作用,很難應用到戰鬥中,黑色火焰弊端又很大,月見白的戰鬥力提升又進入到了一個瓶頸。

不過月見白不像之前遇到瓶頸那樣著急,她不能進行戰鬥訓練,不過她趁柱們休息的時候詢問了這些天才們遇到瓶頸們會怎麽做。

其實她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這些劍士們能夠在這個時代脫穎而出成為鬼殺隊的柱,是她這種被很多人蓋章過天資普通的人不能比的。

令月見白意外的是,不管是兩個月就成為柱的絕頂天才時透君,還是鬼殺隊最強悲鳴嶼先生,他們都有過瓶頸,經歷的掙紮不比她少。

除了平時相處不錯的煉獄先生、宇髓先生等人,還是和她相處得一般的不死川先生和伊黑先生都給她做出了回答。

她給不死川先生帶來了各式各樣的萩餅,求教的態度很誠懇。

不死川先生外表看起來很難相處,但是內心深處很溫柔,不擅長理解自己心情的他也給她講述了他遇到瓶頸的心理體驗。

遇上更加封鎖內心的伊黑先生,她直接帶上了甘露寺小姐。

為了照顧甘露寺小姐的巨胃,她特別帶上了甘露寺小姐的那一份,結果甘露寺小姐連伊黑先生的那一份也吃掉了。

在甘露寺小姐狼吞虎咽的時候,伊黑先生看向她的眼神十分的溫柔,讓月見白也體會到了一把當電燈泡的感覺,不,電燈泡至少還有點存在感。

她在伊黑先生眼中一點存在感也沒有,只是沒有感情的做點心機器。

幸好甘露寺小姐也對月見白的疑問感興趣,一邊吃點心,一邊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伊黑先生,伊黑先生也就溫柔地一一解答了。

月見白除了獲得大家應對瓶頸的經驗,還得出了新的經驗,不要靠近情侶,會吃狗糧吃撐到內傷。

在得到那麽多經驗後,月見白有了相當大的收獲,感嘆她之前呆在金山邊上不自知,不好意思向柱們尋求幫助,也就錯過了很多更快提升自己的機會。

對於伊黑先生和甘露寺小姐的感情,月見白有點羨慕,有喜歡的人真是不錯,讓滿是艱辛的與戰鬥為伍的生活也變得動人起來。

但她也明白自己的生活根本不適合戀愛,如果不夠愛,根本沒有必要在一起,如果夠愛,不忍心讓對方牽扯進自己的泥濘的生活中。

過了幾天,月見白來到了產屋敷宅邸,這次邀請她過來的是產屋敷天音大人,她對於自己救治主公大人十分感激。

現在主公大人也不再那麽視死如歸,生起了好起來和家人繼續生活的願望。

天音大人讓她過來,不僅再一次對她表示了感謝,向她傾訴了主公的身體情況,另外,她還將她帶到了產屋敷家族隱秘的藏書處。

月見白掃了一眼,這裏面有很多鬼殺隊成立以來的鬼殺隊資料,一些產屋敷獨特的術法,歷來蝶屋主人的醫藥典籍。

這個藏書室往常只有柱們能進來,這個藏書室裏沒有直接提升戰鬥技巧的記錄,大多鬼殺隊劍士對這裏的藏書沒有興趣。

天音大人取出了三本暗黃色的破損的書,看得出來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她說道:“我的家族是古老的神官家族,在你幫助耀哉的時候,我發現你的力量和我家族藏書中記載的力量很相似,所以邀請你過來看看。”

月見白小心地翻閱手中的書,這上面記載的是巫女、僧侶使用的法術,天音大人說很相似,不代表她能輕松學會。

她的藍色火焰能夠施展的力量只在第一層,藏書上記載的法術是在三四層開外。

和鬼舞辻無慘的最終決戰就在眼前,她沒有辦法在短短時間內堪破這些力量的奧秘,然後把它應用在決戰上。

天音大人接著說道:“我家的祖先很有名,戰國時期的最強巫女桔梗就是我祖先的弟子,可惜後來一代不如一代,到我這裏已經完全沒落了,如果我能像你一樣的話,應該能早點醫治耀哉,不會讓他受這麽久的痛苦。”

月見白說道:“天音大人,我也只是因為各種機緣才學會了這樣的力量,不用苛責自己,最好的時機就是當下,只要我們殺掉鬼舞辻無慘,讓詛咒消失,主公大人就有機會和您以及孩子們幸福地活下去。”

天音大人是十分堅強的女性,在主公大人臥病在床的時候,一直是天音大人支撐鬼殺隊,鬼殺隊的劍士們也像敬重主公大人一樣敬重她。

她露出溫婉又堅毅的笑容,說道:“謝謝你,小白。”

月見白說道:“我可以在藏書室多停留一段時間嗎?想要將這些書抄寫下來,將這麽重要的書帶到外面,不小心損壞掉就太可惜了。”

天音大人說道:“好,過一會兒我給你送水、晚飯和手提電燈,也為你留好客房,呆多久都沒有關系。”

月見白微笑著說道:“謝謝。”看來她得讓鎹鴉告知忍小姐她們她今晚就不回蝶屋了。

月見白花了半個晚上的時間將書抄錄結束,可以說是受益匪淺。

她在仔細抄書過程中,發現呼吸劍法和靈魂之力的力量南轅北轍,但在涉及到根基和本質上有相似之處。

可惜她對呼吸劍法經過刻苦努力,已經做到了熟練,但對於藍色火焰的運用還在蹣跚學步的階段。

如果她對象征靈魂之力的藍色火焰運用的更加純熟的話,她對力量的理解應該能更上一個臺階。

神器也有術,不過她之前一直將黑色火焰和術融合,並沒有做過和藍色火焰的融合的練習,看來她得加緊練習了。

比如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徹底封存黑色火焰,只用藍色火焰。

畢竟藍色火焰的上限要比黑色火焰要廣闊很多,黑色火焰的力量來源於恨意和執著之類的負面情緒。

但這些情緒上升到一定程度會在情感上變得麻木,如同行屍走肉一樣,到那時候,就徹底無法使用黑色火焰了。

而藍色火焰來源於美好的情緒,世界那麽大,有那麽多美好之物,不是有句話說——比大地更寬廣的海洋,比海洋更寬廣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寬廣的是人的胸懷。

藍色火焰對應的是靈魂之力也就是人的胸懷,是比天地更寬廣的力量,她從她那些的敵人們也沒有看到這樣的力量。

日之呼吸姑且不論,日之呼吸下面有炎之呼吸、雷之呼吸、水之呼吸、風之呼吸和巖之呼吸五個基礎呼吸。

在五大基礎呼吸中又衍生出了七種呼吸法,分別是戀之呼吸、蛇之呼吸、花之呼吸、蟲之呼吸、音之呼吸、霞之呼吸和獸之呼吸,這些呼吸的名稱大多數都是和自然之物有關。

月見白有些困惑,她的“地之呼吸”的“地”這個名字是不是起得太大了,她取“地之呼吸”這個名字只是她的靈機一動。

她那時候滿心絕望,心頭的黑色火焰也是第一次從體內被逼出來,她認為梅和她都是下地獄的人,再加上黑色火焰很不吉利,所以她取了“地之呼吸”這個名字。

土地之下是地獄,土地之上又是生機勃勃的世界,事物是有兩面的,就像她的能力。

又有黑暗又有凈化,叫“地之呼吸”這個名字似乎也沒有錯,好像冥冥之中註定一樣。

就好像當人第一次知道TA是什麽星座,測出MBTI是什麽性格,往後的人生就會有意識地向對應的性格靠攏。

日之呼吸每一招都光輝耀眼、巖之呼吸每一招都堅實難以撼動。

地之呼吸也和她的能力展現有著相當的聯系。

自然和人,人是自然中的一份子,人又是自然萬物的靈長。

月見白每次刻苦戰鬥,都越是明白人的皮囊和肉身的限度,尤其是她的這些的限度。

她永遠都不可能練成悲鳴嶼先生那樣的完美身體,所以她的地之呼吸轉向精神類發展是情有可原。

再加上她的靈魂穿越經歷以及她現在沒有人類身體的神器身份,愈發證明了轉向精神類發展的必要性。

在沒有上限的精神和靈魂方面發展,她就不用擔心瓶頸的事情了,如果是以前那個內心自卑狹隘的自己,這種事情根本想都不敢想,但現在的她敢往這方面想了。

她此後的努力就不能單單解釋為想要覆仇,更可以解釋為自我實現和超越。

這樣一想,她的心中便又開闊了,月見白能感受到心頭燃燒的藍色火焰往整個靈魂蔓延的舒適感。

月見白回到蝶屋,照例是用鎹鴉進行和紫藤屋的書信聯系,以及努力領悟天音大人家族傳承的法術,將黑色火焰和神器的術的搭配扭轉成藍色火焰和術的搭配。

在進行神器的術的練習的時候,看到藍色的靈光,月見白又不免想到了某個下落不明的五錢神。

她的神器名字被夜鬥父親用緋打碎後,她就和夜鬥切斷了聯系,她對他之後的事情一無所知,也不再會刺傷他,也沒那麽容易找到他。

在蝶屋和同伴們在刻苦練習之後的輕松日常生活的時候,她總是在不經意間想起她和戴著面具的夜鬥相處的那些日子,也是熱血的戰鬥後會有一段恬淡閑適的時光。

這樣的時光如在沙漠中的粗糲沙子中的金沙般的存在,因為少見,所以每一刻都珍貴,就算她再不願意,還是將這些牢牢地記在腦海中,並且還有可能繼續記下去。

會記多久她不知道,她本身就是個記性還不錯的人,在想到她有可能在殺了夜鬥之後還極有可能記著和夜鬥相處的美好時光,她就覺得有些心絞。

明明殺澀澤龍彥和童磨之後,身體在崩潰的時候,她的內心還無比暢快,而她還沒殺夜鬥,現在內臟就有些絞痛,真是奇怪。

月見白現在在蝶屋長廊上對著院子進行術的練習,她在練習的時候,鬼殺隊的柱們撞見都想要切磋,伊之助和炭治郎看到了十分興奮,我妻善逸看到了大呼小叫為“妖術”。

她本來日夜不疲的練習,在想到夜鬥後她又是心累又是絞痛,內心的感受又傳至全身,讓她覺得很累。

月見白也不管臟不臟了,直接躺倒在長廊上,陽光照在她的身上,莫名有種鹹魚感,這是曾經雞血的她很難看到的一面。

仔細想想,可能是被某個手汗男給傳染了。

月見白倒在長廊上不想動彈,這時候,她聽到了腳步聲,她微微擡起視線,看到的是香奈乎。

香奈乎和她初見她的時候很不一樣,現在她的眼中的空茫完全消失了,表情變得很有生氣,像是正常的這個年紀的女孩一樣。

月見白在心境變化後,內心像是開啟了某種奇怪的雷達,經過平日裏的觀察,猜到了香奈乎變成這樣有活力的樣子的原因。

又是愛情啊,月見白像是個大叔一樣在心裏感嘆著。

她不禁想起了她的初戀伊達航大哥,穿到這個世界受的苦太多,每個痛都那麽鮮明,導致這些痛的記憶擠走了很久以前的平常記憶。

她還記得航大哥的臉,但她對他的本就混沌不明的感情變得更加模糊。

在內心敏銳度和感悟度提升後,她開始困惑她對伊達航大哥的感情真的是男女之間的愛意嗎,也許更多的是對年長可靠的長輩的依賴感。

她有時候覺得她面對航大哥的感情和她面對航大哥的未婚妻娜塔麗的感情是一致的,都是年長可靠的人,對她都很溫柔體貼,所以她以前才會對那兩個人的交往一點都不嫉妒。

月見白飛快地剖析了自己的內心,忍不住又感嘆她在男女方面真的是沒救了。

她本來就沒有談戀愛的想法,現在卻連她唯一的感情線——初戀的產生都開始懷疑起來。

她真的不用去拜訪僧侶了,她就是僧侶本人,雖然日本的僧侶和其他國家的不同,可以戀愛結婚生子。

月見白對香奈乎的變化感到驚訝,香奈乎對她的變化也感到驚訝。

香奈乎一邊溫柔地說道:“小白不要直接睡在地上啊。”一邊像是姐姐樣的幫她將從長廊垂到草地的長發發尾撈起來,幫她往耳後別。

月見白看著香奈乎秀麗的小臉,說道:“炭治郎在悲鳴嶼先生那裏練習哦,要去看嗎?”

香奈乎本來還在細心地幫她整理頭發,聽了月見白的話,手上的動作一頓,漂亮的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月見白越發覺得她和炭治郎十分相配,他們一定會成為非常可愛的小情侶,月見白接著調侃:“戀愛真好啊。”

“再胡說就不理你了。”香奈乎窘迫地說道,她才從炭治郎的幫助下從自我封閉到放開還沒多久,可受不了這樣的調侃。

“噗。”兩個笑聲一同響起,一聲是月見白,另一聲是……月見白緩緩坐正了身體,看到了煉獄先生。

煉獄先生說道:“小白你不是今天要開始進行康覆訓練嗎?大家都在等你,一起走吧。”

月見白和煉獄先生站在一起,剛準備揮別香奈乎,就聽見了香奈乎的“噗”了一聲,有反擊她剛才戲弄自己的意思。

月見白看著被她教壞了的小夥伴,說道:“要一起嗎?某人也在哦。”

香奈乎第二次被調侃,徹底沒轍,她說道:“我還要和姐姐們以及珠世小姐一起進行藥物開發,你康覆訓練完成後也要來,不準偷懶。”

“是——”月見白跟著煉獄先生離開了,現在的她的身體已經能夠自由活動了,所以要多活動一下,爭取能夠更快地回到隊伍中。

在最終決戰那一天,鬼殺隊的柱們全員都處於巔峰狀態,珠世小姐和愈史郎也是兩大助力,他們的敵人只剩下鬼舞辻無慘、上弦一以及新補上的上弦。

不過新補上的上弦們和之前的沒法比,並沒有給戰鬥新增添什麽波瀾。

在大家一晚上的拼命下,上弦們都被幹掉,巨嬰狀態的鬼舞辻無慘消失在陽光中,大家都受了重傷,不過身體上的疼痛完全不能掩蓋巨大的喜悅之情。

在有普通人圍攏上來之前,給鬼殺隊這個隱秘的組織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大家紛紛離開了現場。

月見白作為重傷專業戶,已經習慣了身體上的疼痛和疲憊,鬼殺隊的柱和普通劍士們都在互相攙扶著走。

月見白沒有成為需要扶著走的那一個,但也不是能夠扶著別人走的人,她可以獨自行動。

為了避免解釋戰場上的大坑和其他公物損壞,大家都趕緊逃出現場,不需要別人扶也沒辦法扶別人的月見白成為機動性最高的那一個,所以大家也沒有顧得上她。

畢竟現在也不是戰鬥中的危難時刻,月見白走著走著,突然悄悄地離開了大部隊,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她身上的傷口通過藍色火焰緩慢修覆中,已經不再向外面滲血,不過看起來仍是慘兮兮的。

她來到了一處小巷子內,如所預料的那樣看到了熟悉的人,她站在原地不動了。

原以為他們之間的聯系沒了,她不能再刺傷對方了,對方的身體會變好,但不知道為什麽,對方的身體看起來反而比她還要糟糕。

他的身上冒出了熟悉的舊傷,那是黃泉之國的瘴氣汙染的痕跡,曾經的他為了救她闖進黃泉之國,就受過這樣的傷。

那時候的他緩上了好久,每天白嫖菅原道真大人的神社裏的凈化之水才漸漸變好,在瘴氣傷害消失之前,每天都苦哈哈的,現在的他受到的瘴氣的傷害比之前還要重。

夜鬥默默地註視著她,兩個人相顧無言,都是重傷患者,精神和身體都到了臨界點,都沒力氣劍拔弩張。

夜鬥緩緩地朝她伸出了手,就像他曾經在黃泉之國那樣,他說道:“我的父親要我來抓你,你名字破碎的事情也被其他神明知曉,為了不讓你成為毀滅其他神器的傳染源,高天原的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們也要捉拿你。”

“小白,我帶你離開。”

又是和那時候一樣。

無慘在我這裏連個正面出場的機會都沒有,十分滿意。

兩人“私奔”了,他們之間的糾葛之前從戰國時代延續到了大正時代,接下來會從大正時代延續到戰國時代,他們之間的感情其實已經能稱得上是“愛”了,不過“愛”這個字兩個人永遠沒有辦法說出口。

關於小白對力量的感悟,以後還會出現的,畢竟她能從其他世界帶走的就只有這個和戰鬥經驗以及堅毅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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